他是国内作品最多的建筑师之一,做建筑是生活亦是生命文章来源:央视科教(ID :cctv10_kejiao)“本土思想”,是一个具有丰富的自然资源,和人文资源为主的这样一个土,所以我觉得要扎根在这个土地上的建筑,自然应该反映它的自然属性和它的文化属性。 ——崔愷崔愷,工程院院士,中国建筑设计研究院总建筑师。三十多年来,他一直在尝试着,在发展与留存中取得平衡,让建筑扎根于文化。作为国内作品最多的建筑师之一,随着时代浪潮的跳动与社会思潮的变革,崔愷的建筑风格也经历了几次改变。1、“大红楼”让崔愷一举成名时光倒回二十年,北京可以说是一座没有颜色的城市。除了皇家建筑、宗教建筑,灰色瓦顶的平房才是这里绝对的主角。1998年,崔愷在北京西三环边上盖起了一栋硕大的“红楼”,这栋颜色鲜艳、造型新奇的建筑让灰色的北京瞬间变得不太一样。二十年后,当我们以今天的眼光再次审视这座建筑时,也并不觉得落伍,可以想象当年它带来的影响是多么巨大。从外形上看,外研社大楼联系了书和书架的意向,体现了出版行业的特征;内部中空的设计,营造了良好的通风采光条件;而连接南北楼的悬空过道,则表达了外语书刊出版所包含的中西方文化交流与桥梁的内涵。敢于突破传统的风格,进行全新的尝试,与众不同的设计显示着崔愷性格中的那份锐气。作为在改革开放中成长起来的新一代知识分子,崔愷希望通过自己的作品引领时代的潮流,给这座灰色的城市带来不一样的色彩。此外,崔愷还在外研社大楼的设计中引入了屋顶花园的概念。在那个积极求变的年代,崔愷用他创新性的设计,打破了建筑界陈旧的传统,也让外研社大楼在1998年完工的时候,引来主流媒体和学界的广泛关注。人们记住了这座耀眼的“大红楼”,同时也记住了崔愷这个名字。崔愷:"后来这个砖叫外研红,在很多学校里都在用,但是我相信不是因为大家都喜欢外研社,而是因为大家发现这个建筑材料带有的文化性,跟百年校园这样一种追求是有关系的。"从那以后,北京进入到“一年一变样,三年大变样”的飞速发展时期,而崔愷也像按下了快进键一般,迎来了自己建筑生涯中第一个井喷时期。他用自己一个又一个作品改变着这座城市,为北京贴上了“现代”的标签。2003年,盖惯了高楼大厦的崔愷迎来了一个全新的挑战。2、建筑生涯的关键转折——孕育“本土思想”距离德胜门箭楼几百米外的德胜尚城, 对于崔愷来说,是一栋有着特殊意义的建筑,甚至可以说是他建筑职业生涯的转折点。崔愷:"当时瞿总跟我说,你看我们在德胜门这儿买了一块地,你觉得值不值得做,但是可不是盖大房子,限高18米。"如何在规模的限制内完成设计,并且能够满足使用需求?这是崔愷面临的最大问题。并且在2003年,非典疫情肆虐,现代写字楼的封闭式结构在当时并不合适,但是做成开放式的结构又无法营造出安静的办公环境,一系列的问题困扰着崔愷。而在现场实地考察时的一番情景深深地触动到了他。崔愷:"我记得当时我们到那个四五层小楼顶上往南一看,找到感觉了,我们可以看到北京的旧城,看到德胜门,看到德胜门后边的后海那一片树,当然还有看到白塔,看到景山,我觉得这个感觉特别好。所以我当时想,虽然限高18米,但是我觉得这个地方实际上很有机会来建一个城市新的发展区,跟历史之间一个对话。"这一地带在拆迁之前,拥有非常典型的北京旧城特征:由四合院、胡同和小街构成的高密度、小尺度、重视邻里关系的共享城市空间。作为土生土长的北京人,打小生活在故宫边的崔愷意识到,按照四合院的格局来结构现代的办公楼,从城市记忆中寻找答案,或许这就是问题的解决方案。崔愷借鉴了传统胡同与四合院的特征,将现代办公楼打散、重组为七栋独立的建筑,每栋楼都拥有自己的庭院。用一条斜街将七栋楼串起,楼与楼之间形成了新的胡同。站在这里向南望去,钢筋混凝土结构的高架桥横跨在德胜门与德胜尚城之间,但崔愷用他的作品完成了一次跨越百年的对话,也诠释了那一份只属于北京的城市记忆。德胜尚城也是崔愷建筑生涯的关键转折,当时已经获得中国建筑大师称号的崔愷开始重新思考,如何在设计中更深入地表达文化信息和历史内涵。2006年,崔愷获得了我国建筑领域的最高荣誉——梁思成建筑奖。三年后,崔愷出版了第一本《本土设计》,书中他第一次提出了“本土思想”这个概念。崔愷:"这是一个具有丰富的自然资源,和人文资源为主的这样一个土,所以我觉得要扎根在这个土地上的建筑,自然应该反映它的自然属性和它的文化属性。"3、大师建筑,浑然天成坐落在距北京市区90公里郊外的中信金陵酒店,是崔愷近些年的得意作品之一,中信金陵酒店将“本土思想”的设计理念体现得淋漓尽致。在山环水抱的自然环境中,崔愷将酒店融入山体,营造出了“建筑融于山,人居于山”的意境氛围。然而在设计之初,崔愷就必须要面对一个棘手的问题。崔愷:"开始的时候我们摆了一些块,怎么摆也不行,因为体量太大,5万多平米,200、300间客房,你怎么放也是个大酒店。"在风景优美的郊外盖一座大型建筑,无疑是对环境的极大破坏。为了让硕大的酒店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,崔愷与团队进行了多种尝试,但都无法满足要求,寻找了国外的案例也没有什么好方法,此时,崔愷联想到了自己年轻时的经历。崔愷:这个项目所在位置,刚好是我40多年前在农村插队干农活的山区,那个时候我们在山区干农活,主要工作就是修梯田。我觉得在山上看着最顺眼的,如果有人的痕迹的话,那就是梯田,一层一层梯田,它就把人造的东西和自然的东西贴合在一起。受到梯田形态的启发,崔愷成功地将酒店的体量消隐在山坳之中,同时也使用了颜色和质地都与山石接近的材料,不仅没有破坏周围的环境,甚至让酒店成为了景观。然而崔愷的尝试没有局限在外形,当我们跟着崔愷进入酒店之后,发现里面其实别有洞天。从外形上看,整个建筑与周围的山融为一体,内部粗犷不规则的线条和透过天窗照射进来的阳光,给人仿佛置身于山洞中的联想。崔愷希望传达出人、自然与建筑和谐共存的理念,以土为本,尊重自然、融入自然。崔愷的最新作品,是2019年世园会中国馆。 效仿先人“巢居”、“穴居”的古老智慧,崔愷和团队将中国馆打造成一座会“呼吸”、有“生命”的绿色建筑,以欢迎之态、包容之势,向世界徐徐展开一幅恢弘的锦绣画卷。年轮增长,时代变迁,新的建筑拔地而起,也注定会有很多老建筑离我们远去。而崔愷用他的方式,为我们留住了那些不可替代的珍贵回忆,他的建筑也作为城市历史变迁中的独特印记,继续见证着未来不可预知的纷繁变化。编导说崔愷院士的同事和学生们都习惯叫他崔总,于是我们也很自然地把对崔愷院士的称呼从“崔院士”变成了“崔总”。崔总的最大特点就是忙碌,除了每周固定的两到三天出差,剩下的时间也不停地奔波在各个方案组和会议之中。听他的学生说,最近崔总似乎“变本加厉”了。对他来说,做建筑是工作,也是爱好和生活,那种常人无法忍受的快节奏工作状态,也变成了一种享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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